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决 书 (2020)京02刑初35号 公诉机关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 被告人王民中，男，1961年10月11日出生于陕西省澄城县，汉族，大学文化，原系北京市某1管理站站长，住北京市西城区；因涉嫌职务立功于2019年4月16日被留置，因涉嫌犯行贿罪、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于同年10月23日被拘捕；现羁押于北京市第一看守所。 辩护人刘立强，北京家济律师事务所律师。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京二分检刑诉〔2020〕1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民中犯行贿罪、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于2020年1月17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同时提交了被告人王民中的认罪认罚具结书，倡议本院对王民中适用认罪认罚制度。本院于2020年1月19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同年1月20日向王民中送达了起诉书副本，同年4月8日采用视频方式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派检察员丁子舟、李满山、检察官助理袁硕、谢坤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王民中及其辩护人刘立强到庭参与诉讼。2020年4月17日，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申请延期审理弥补侦查一次，同年5月17日弥补侦查终了本院恢复审理并重新计算审理期限。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控： 一、行贿罪 被告人王民中于2006年至2019年间，应用担任北京市某1管理站站长（以下简称北京市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北京某1有限公司、某2有限公司等单位在公司运营等事项上提供辅佐，非法收受上述单位给予的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801．9172万元。 1．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09年至2018年间，为北京某1有限公司、某3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及羚羊角等库存认定和运营销售答应提供辅佐，多次收受公司实践控制人杨某1给予的现金共计人民币400万元和百达翡丽手表2块（经审定共计价值人民币72．27万元）。 2．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8年9月间，为某2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出卖麝香行政答应提供辅佐，收受该公司股东刘某1给予的现金人民币150万元。 3．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8年间，为北京某10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赛加羚羊角库存认定提供辅佐，分三次收受该公司股东杨某2给予的现金人民币50万元。 4．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为某4有限义务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象牙制品试点运营提供辅佐，于2006年至2018年间，连续累计收受该公司总经理刘某2给予的100克故宫金如意九个（总审定价值为人民币25．3412万元）、100克生肖金条四根（总审定价值为人民币11．256万元）。 5．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8年间，为某5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出卖穿山甲片及麝香行政答应提供辅佐，分两次收受该公司总经理郑某1给予的现金人民币20万元及500克周大福好事多磨金条一根（经审定价值为人民币14．05万元）。 6．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9年间，为某6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及羚羊角库存认定提供辅佐，收受该公司总经理于某给予的现金人民币20万元。 7．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8年间，为某7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库存认定及出卖穿山甲片行政答应提供辅佐，分三次收受该公司总经理张某给予的现金人民币18万元。 8．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7年至2018年间，为某8有限义务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赛加羚羊角及麝香库存认定提供辅佐，分两次收受该公司担任人刘某3给予的现金人民币11万元。 9．被告人王民中在担任北京市某2站长期间，于2016年间，为某9有限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库存及运营应用答应提供辅佐，收受该公司总经理陈某给予的现金人民币10万元。 二、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 2003年至2018年间，被告人王民中及其家庭成员名下银行账户大额存现及案发后在王民中、前妻傅某寓居的某1小区、某2小区家中及傅某租用的某3小区房屋内扣押的现金人民币、朴素品手表、贵金条、金如意、象牙、犀角制品等物经审定价值共计人民币6000余万元。 扣除无法扫除王民中、傅某合法收入及行贿所得外，王民中的上述财富中，仍有4000余万元不能阐明其合法来源。 被告人王民中于2019年4月15日被北京市某监察委员会查获归案。涉案款物已部分追缴。 针对上述指控的事实，公诉机关向本院移送了人民币、金条、朴素品手表等物证，银行买卖明细、北京市某1局行政答应决议书、购车及购房资料等书证，刘某1、郑某1、张某、傅某等证人证言，审定意见书、价钱认定结论书等审定意见，其他证明资料，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和分辩等证据，以为被告人王民中身为国度工作人员，应用职务上的方便，为他人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财物，数额特别庞大；财富、支出明显超越合法收入，不能阐明来源的差额特别庞大，其行为冒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九条、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三）项、第二款、第三款、第三百九十五条之规则，应当以行贿罪、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清查其刑事义务。鉴于被告人王民中自愿认罪、认罚，倡议对被告人王民中以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六个月，并处分金八十万元；以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兼并执行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分金八十万元。 被告人王民中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行贿罪、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的事实均不持异议。 王民中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1．王民中具有法定的自首情节，并自愿认罪认罚，对行贿罪应减轻处分。2．王民中赃款赃物已全部追缴，且收受杨某1的400万元行贿款系其在案发前主动退还，家眷愿意积极交纳罚金，依法可从轻处分。 经审理查明： 行贿的事实 2006年至2019年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其担任北京市某1管理站（以下简称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北京某1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1公司）、某2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2公司）等十家单位在公司运营等事项上提供辅佐，收受上述单位担任人给予的贿赂款物共计价值人民币801．9172万元（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案发后，一切的款物均已扣押在案。细致事实如下： （一）2009年至2018年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某1公司、某3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3公司）向北京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及羚羊角等的库存认定和运营销售答应提供辅佐，先后四次收受上述公司担任人杨某1给予的现金共计400万元，先后两次收受杨某1给予的百达翡丽手表共二块（经审定共计价值72．27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事业单位法人证书、某2局京林发[2000]（组宣）16号文件、干部履历表、北京某2职责阐明、某2站长岗位职责阐明等证明：北京某2为北京市某1局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法定代表人王民中。王民中2000年8月被任命为站长，行使相关职责。 2．北京某2“对出卖、置办、应用野生动物中药材原料的行政答应办事流程”、某3局公告、林护发〔2008〕第258号“关于进一步增强象牙及其制品规范管理的通知”、林护发〔2018〕24号文件等证明：北京某2的相关工作流程；某3局对麝香、羚羊角、甲片、象牙等野生动物原资料及产品的库存、出卖、置办、应用等资源调查、行政答应相关事项的审批、管理相关规则。 3．证人杨某1（某1公司董事长、某3公司总经理）的证言证明：2008年左右，我与王民中由于某3公司和某1公司要在某2审核穿山甲片和羚羊角等中药材的报批手续而相识。2009年，王民中说买房差钱，我给了他50万元现金；2012年，王民中说装修房子要用钱，我又给了他50万元现金；2013年上半年，王民说要买家具，我又给了他40万元现金；2018年9月，我去王民中办公室催一个三千公斤羚羊角的批文，王民中启齿向我借200万元，这样我又给了王民中260万元现金。2010年我送了王民中一块50多万元的百达翡丽男表，2011年又送了一块26万多的百达翡丽女表。我们公司有求于王民中，所以他启齿向我要钱，不论是真借还是假借，我都会给他，且之前他的确帮我们公司办了很多事，很多审批也都挺快，所以我也想感激他。我送表给他，也是为了感激他。2019年三四月份，王民中说纪委正在调查他，就将从我这拿的四百万全部都还给我了。 4．证人杨某3（杨某1之子）的证言证明：有一次，我父亲杨某1让我帮他买一块百达翡丽手表说要送人，我就依照他的意义买了一块表，刷了我的卡号为2950的工行信誉卡，当时我为了维护自己随手写了一个名字。 5．停业执照、状况阐明、核对状况函、发文批办单、行政答应决议书、检查记载等证明：某1公司、某3公司成立的状况。王民中作为审核人员，从2006年开端对某1公司、从2009年开端对某3公司的麝香、豹骨、穿山甲片、羚羊角、蕲蛇等野生动物制品的库存认定、销售申请中止审批，签署了多个同意意见，使某1公司、某3公司获取了多个行政答应，完成了多笔野生动物制品买卖。 6．银行账户买卖明细、手表销售票据、刷卡凭证等证明杨某1置办两块涉案手表的状况。 7．搜索笔录、扣押物品清单证明从杨某1寓居的某3寓居地起获并扣押现金400万元整。 （二）2018年9月，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某2公司向北京某2申请办理出卖麝香行政答应提供辅佐，在北京市某酒店收受该公司股东刘某1给予的现金150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刘某1的证言证明：2017年上半年，我认识了王民中，目的是为了跟他拉近关系，在办理麝香的行政答应时能够顺利一些或加快点进度。2018年7月，我在北京某2申请一批174．8公斤的麝香运营应用的行政答应。同年9月29日，我将王民中约到我住的某酒店，通知他我有一单麝香的审批在办理，后续还有两三单和某企业签署的麝香购销合同，也需求在北京某2办理审批，希望他帮我以后办理得快一点，并用拉杆箱装了150万元现金送给他。其中有一份我在2018年9月28日和郑某的对账资料，落在了拉杆箱里。 2．北京市某1局行政答应决议书、行政答应检查记载证明：某2公司向北京市某1局申请出卖麝香的状况，王民中在行政答应检查记载中对该笔业务签署了“拟同意”的审核意见。 3．物证、对账单、扣押清单证明：在傅某暂时租赁的某3小区租房内，扣押帅霸牌拉杆箱一个，从拉杆箱中发现并扣押了郑某与刘某1的对账资料一份。 4．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刘某1是做麝香生意的，他有一批麝香需求销售给某，需求某2批一个行政答应，他联络我辅佐尽快办理。这批麝香的行政答应办下来以后，他给过我150万元现金，就是为了感激我给他加快审批了，也是为了维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以前方便他继续找我办理审批。 （三）2018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北京某10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10公司）向北京某2申请办理赛加羚羊角库存认定提供辅佐，先后三次收受该公司股东杨某2给予的现金50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杨某2（某10公司股东、担任人）的证言及亲笔签字的“事情经过”证明：我们公司之前做穿山甲片的审批，普通都是逢年过节请王民中吃饭、洗澡、送购物卡（面值5000到1万元）。2017年左右，国度把某的审批权下放到了省某管理部门，2018年到2019年间，我办理了2800多公斤的赛加羚羊角的审批，分三次分别在王民中的办公室、车内送给王民中现金50万元，其中两次20万元，一次10万元。由于我们公司要销售野生动物制品，审批权就在北京某2，王民中是站长，钱不给到位审批就不时拖着杳无音信，钱到位了审批就能顺利下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分三次给王民中送钱的缘由。 2．停业执照、事情经过阐明、支出凭单等证明：某10公司出纳员张晓燕经手，杨某2自己审批、领款，分别在2018年1月11日、9月3日、2019年3月28日以购货款为由，领出20万元、10万元、20万元。 3．申请表、北京市某1局行政答应决议书、行政答应检查记载、协议书等证明：某10公司向北京市某1局申请赛加羚羊角的库存认定和销售答应的状况，王民中在检查记载中签署了“拟同意”的审核意见。 4．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杨某2是某10公司的担任人，他们家族是做中药材生意的。他大约送过我两三次现金，第一次大约在2018年，他来我办公室，给了我20万元。过了两三个月，他约我下楼在他车里聊了聊工作，之后给了我一个装有10万元的白色手提纸袋。似乎今年他还在办公室送给过我大约20万元，细节以组织调查为准。杨某2送给我现金主要是为了他们公司能够顺利快速的办下来羚羊角和穿山甲片的库存认定和销售答应，一方面是感激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和我的关系，以便他们今后找我办理相似的审批。 （四）2006年至2014年连续九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原某4有限义务公司（以下简称某4公司）申请办理象牙制品试点运营提供辅佐，每年春节前均收受该公司总经理刘某2所送100克的故宫金如意一个（经审定价值共计25．3412万元）。2015年至2018年连续四年，每年春节前均收受刘某2送的100克生肖金条一根（经审定价值共计11．256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刘某2（某4公司原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证言证明：2000年北京象牙市场试点运营，试点单位需求企业向某2报申请资料审核，经过后上报某2局肯定。我的公司也想做象牙制品生意，我写了申请资料送王民中审核。到2005年国度开放象牙试点运营，但北京某2仍是象牙制品生意的业务主管单位。我在一些商场设有运营象牙制品的专柜，某2每年都会到专柜检查，再就是运营象牙制品的专柜增减也由某2批准。我和王民中认识后，每年年底都会去给王民中送些吃的东西和一箱红酒。从2000年到2006年，我在年底还送过王民中几件工艺品。从2006年开端到2014年，每年年底我都送给王民中一个某11出品的100克故宫如意金，一根两三万元不等。送给王民中如意金，是由于他主管北京市象牙制品生意，我一是为了和他维护好关系，再有就是感恩，究竟我审批试点时他帮过忙。07年年底，我到王民中办公室送如意金，和他说如意金一套九个，我给他凑一套。所以尔后连续几年每年年底都送给王民中一根如意金，连续送给王民中九个如意金。2014年我送给王民中一根100克的生肖羊金条，2015年送给王民中一根100克的生肖猴金条，2016年送给王民中一根100克的生肖鸡金条，2017年送给王民中一根100克的生肖狗金条。 2．关于运营销售象牙制品的请示、某3局公告、某2局关于同意试运营象牙制品的批复等证明：2000年某4公司向某2局申请销售象牙制品，同年，经某3局批复，某2局同意某4公司销售象牙制品，同时请求该公司每年经过某2局中止答应证年审年检。 3．搜索笔录、扣押物品清单证明：2019年4月25日，某监察委对傅某租赁的某4住处中止搜索，扣押了王民中收受的黄金如意9根件；2019年4月16日，某监察委对西城区某2小区26号楼1门303中止搜索，扣押了王民中收受的黄金鸡年大吉金条1件；2019年8月20日，某监察委对某1小区3号楼2单元301中止搜索，扣押了王民中收受的生肖狗、生肖猴、三羊开泰金条共3件。 4．检验讲演、审定意见书证明：已被扣押的故宫黄金如意9件经某12审定为足金制品；100克金猴贺岁金条1件、100克金狗贺岁金条1件、100克鸡年大吉金条1件、100克三羊开泰金条1件经某12审定为足金制品。 6．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刘某2是2000年左右认识的，是做工艺品生意的，在北京至少有两三个象牙制品经销点，这些经销点的资历审批都是经过我们某2上报某3局。2016年底国度全面遏止象牙及相关制品的买卖，在这个时间前后，刘某2在每年的春节前都会送我一根故宫制造的金如意，100克一根，这套金如意一共九根，刘某2连续九年一共给了我九根金如意。在最近两三年春节前，刘某2会请我吃顿饭，饭后都会送我个小礼品，我拿回家也没看是什么，以刘某2说的为准。刘某2送完故宫金如意以后，次年开端就送当年发行的生肖金条，每个生肖金条100克，送了三四次。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郑某1的证言证明：某5公司主要运营野生动物维护科普展、酒类贸易、传统书画、珍稀动物养殖以及珍稀动物药材的生意。2015年左右，我公司参股了一些非洲的穿山甲养殖厂，想把穿山甲片进口回国销售。2016年上半年，将三吨穿山甲片进口回来后放在库里存着。2017年七八月份，公司想对这批库存的穿山甲片中止进口库存认定，只需认定为进口库存再中止贴标后，才干中止运输以及找下家中止销售。依据国度相关规则，需求北京某2组织专家到现场认定。我找王民中咨询过。2018年初我公司正式向北京某2提起认定库存穿山甲片为进口库存的申请，几个月不时没有布置专家到公司认定。我打电话或到王民中的办公室问过几次，都没有布置。期间，我公司又有一批208公斤的麝香，也需求北京某2中止库存认定，申请资料递上去后同样是很长时间没布置专家到公司中止认定。2018年9月份，我到公司楼下的建行取了30万元现金，把其中的20万元放到一个棕色的手提袋里，送到王民中的办公室，希望他尽快办理我公司申请的穿山甲片和麝香的库存认定。过了十天左右，穿山甲片的库存认定就批下来了；再过一个月左右，麝香的库存认定也批下来了。之后，公司需求找下家签署销售合同，还需求再次向某2审批销售答应，只需拿到某2的销售答应才干实行合同对外销售。为了表示感激王民中辅佐办理穿山甲片和麝香的库存认定，以及希望以后再报销售答应时他能尽快办理，2019年春节前，我又在贵友商城的周大福柜台花15万左右买了一块500克的金条送给他，金条上刻有好事多磨。 2．银行账户买卖明细证明：郑某1尾号为5735的树立银行卡2018年4月18日在北京金源支行支取现金30万元。 4．封装函、销售合同、申请表、行政答应决议书、检查记载等证明：某5公司向北京某2提出了销售穿山甲片的申请。2018年4月20日，北京某2向某3局某检测中心发函，申请对某5公司的穿山甲片中止规范化封装，共需封装标签150份，胶带30卷。 5．北京市某1局行政答应决议书证明：答应某5公司出卖穿山甲片，王民中签署了“拟同意”的意见。 6．搜索笔录、扣押物品清单证明：某监察委工作人员对王民中寓居的某1小区小区住房搜索并扣押周大福好事多磨500克金条一块。 8．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郑某1是做珍稀动物标本这行的，我们相识十多年。三四年前他联络我说他要进口一批穿山甲片，找我们单位出具进口意见，进口意见是报给某2局的，进口后假如他要销售还需求找我们某2办理同意销售的行政答应，为此他前后找过我三四次。2018年下半年，他来我办公室咨询政策，放了一个手提袋在我办公桌边，他走后我翻开看了一下，是20万元现金。郑某1送给我这20万元就是为了让我尽快给他办理穿山甲片和麝香的同意销售行政答应。几个月后快过年了，他又来我办公室说事，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深色盒子放在我桌子上，我翻开看了一下，是一个挺大的金条，就收下拿回家了。他送给我这块金条，一是为了感激我给他办理了穿山甲片和麝香的同意销售行政答应，二是为了和我维护好关系，好以后找我办理行政答应。 （六）2019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某6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6公司）向北京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及羚羊角库存认定提供辅佐，在办公室收受该公司董事擅长某给予的现金20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于某的证言及自书“事情经过”证明：我们公司从2013年左右开端办理野生动物运营答应证。2016年左右，国度对穿山甲片的管理越来越严厉，没有某2发的答应证，医院都不要我们的产品，所以我们公司迫切需求办下来这个证。公司的人跑了十几次都没有办下来。今年二三月份，我经过查询电话联络到了王站长，就和同事赵某一同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简单咨询了一下工作的事。回来后，在指导班子会上通报了这个事，研讨以为应该打点一下王站长，由于我是公司法人，最后大家一同决议由我去给王民中送20万元现金。当时有会议记载。过了十多天，我和赵某又一同去某2找王站长，去之前我们准备了20万元现金放在一个手提袋里，刚进去时没有带钱，我向王站长引见了公司的状况，给他的资料只需十几个字，但他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明白说能不能给我们办。临走时我让赵某去车上把装20万元现金的手提纸袋拿来，放在了王民中办公桌桌角上，他允许尽快给我们办。但直到往常也没办好。 2．证人赵某（某6公司总经理）自书证言资料证明：近年来，由于没有野生动物销售答应证，公司无法参与二级以上公立医院销售招标，客户不时流失，为此公司于2019年2月10日召集管理层商榷对策，并自创北京其他饮片企业实践阅历，决议向主管单位申办野保障。受参会人员集体委托，于某董事长带我面见王站长。在与他接触过程中，总体觉得态度不够积极明朗，回来后又开了会，会议决议暂发当月工资，准备给王站长送20万元礼金以促成办证之事。之后我又随于某第二次去王站长办公室上交申报资料并陈说申办条件，谈了约20分钟，于总表示我下楼到车里将准备好的装有20万元的牛皮纸公文袋提上楼交给了于总，随后退出在车里等到于总出来。 3．证人时某（某6公司副总经理）、郑某2（某6公司股东）、姜某（某6公司副总经理）、苗某等的自书证言资料证明：为了申办野生动物维护销售答应证，2019年2月某6公司指导层会议决议送给林业局指导20万元。 4．会议记载证明：2019年2月12日和2月18日，某6公司指导班子两次开会，参会人员为于某、赵某、郑某2、时某、姜某、苗某。会议以为为了改动销售下滑，冒险也要办理野生动物维护证，并决议暂停发放公司高、中层指导的工资奖金，拿出20万元送礼。 5．某6公司停业执照、某2局行政答应决议、申请表、状况阐明、实施计划、库存穿山甲片照片等证明：2005年8月，某6公司经某2局答应置办了3000公斤穿山甲片用于中药消费，文件规则如中止销售，须另行办理行政答应。2019年3月，为了对购进的穿山甲片中止销售，某6公司于同月28日向北京市某1局提出行政答应申请，对部分加工后的穿山甲片中止销售、应用。 6．某2局行政答应决议、申请表、状况阐明、实施计划、库存羚羊角照片等证明：2010年3月，某6公司经某3局答应置办了1312公斤赛加羚羊角用于中药消费。2019年3月，为了对购进的羚羊角中止销售，某6公司于同月28日向北京市某1局提出行政答应申请，对加工后的羚羊角中止销售、应用。 7．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于某是某6公司的担任人。2019年春节前后，他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想咨询我一些业务方面的事，我们就约在了我办公室见面。我印象中他两次来我办公室，第一次是他和同事一同来的，咨询了一些政策方面的事，约半小时，这一次他没有给我送东西。过了一两个月，他又第二次来我办公室，进来和我聊的就他一人，另一人在外面等。他临走时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我桌子上，说是资料让我看一下。他走之后我看了一下牛皮纸袋里面是两条黄鹤楼香烟，我还发现他在我办公桌旁边放了一个手提袋，我翻开一看里面是20万元现金，我就把钱拿回家了。于某给我这20万现金就是为了让我加快审批，是给我的感激费。 （七）2018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某7厂（后更名为某7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7公司）向北京市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库存认定及出卖穿山甲片行政答应提供辅佐，先后三次收受该公司总经理张某给予的现金共计18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张某的证言及自书“事情经过”证明：我公司主要运营中药饮片，产品主要销往各大医院和连锁药店。2016年或2017年，我经朋友引见认识王民中。我们公司有一些库存的穿山甲片和羚羊角，依据规则假如不经过某2的认定批复就不能流通运用，我就想找王民中办理这件事。第一次是2018年上半年，我去王民中单位找他，谈了我的想法，当时王民中对我爱搭不理的。过了一两个星期，我约他吃饭，王民中允许并选在某宾馆。吃饭时我对王民中说公司有一批库存的穿山甲片和羚羊角需求经过某2认定，希望他辅佐。临走时我给了他一个茶叶礼盒，里面装了一个有3万元现金的信封和一些海参，他收下了。这3万元是我从公司办公室里拿的备用金。大约过了一周左右，王民中打电话又约我到8号宾馆坐坐，吃饭时他和我说了需求我们准备哪些资料。临走时我给了他一个茶叶礼盒，礼盒里放了5万元，1万元一捆，也是我从办公室里拿的。王民中收下了。我回公司准备好认定资料送到某2，过了很长时间，某2不时没有布置专家到我们厂来中止审定。我打了两次电话讯问，他总说很忙，我觉得他在推脱想要点钱，就又约他到某宾馆来坐坐，吃饭时我希望他尽快布置专家到我公司中止审定，他说好的，临走时我给了他一个茶叶礼盒，里面放了10万元，是1万元1捆的，也是我从办公室的备用金里拿的。他收下钱，说会尽快布置专家过去审定。这次见面过了不到一周，他就布置专家来公司审定了。给王民中这18万元，就想尽快认定公司库存的穿山甲片和羚羊角，希望他辅佐。 2．来源状况阐明、库存状况阐明、证明等证明：某7公司向北京市某2提供证明该批库存羚羊角和穿山甲片的合法来源和保存状况。 3．检验讲演、现场检验记载证明：2018年6月27日，北京林业大学教授胡德夫等3名专家会同王民中对某7公司库存的穿山甲片和羚羊角中止了现场检验。检验结论为同意对该批申请的赛加羚羊角和穿山甲片中止规范化封装和存案。王民中在现场检验记载中“会同人员和单位”栏内签字。 4．北京市某1局行政答应决议书证明：北京市某1局于2018年9月7日同意某7公司将库存的赛加羚羊角515公斤、穿山甲片650公斤加工后销售给定点医院。 5．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张某有一批羚羊角和穿山甲片需求我们某2做合法库存认定。依照程序他先到行政大厅递交申请，我们收到申请后组织专家去现场中止库存认定，在办理期限上没有明白规则。期间，张某曾经送给我两三次钱，我印象中至少有一次送给我10万元现金。2018年四五月份，他请我去8号温泉洗澡吃饭，给了我一个茶叶礼盒，说里面有个信封是他的一点心意。我看了一下知道应该是钱，有两三万，我拿回家了。张某给我送钱就是想让我尽快给他办理库存认定。过了一段时间，张某又约我到8号温泉洗澡吃饭，饭后他又给了我一个茶叶礼盒，里面也有一个信封，我知道信封里是钱，看样子应该有5万，他送钱给我还是为了让我尽快给他办库存认定。又过了一段时间，当时还没有布置专家去张某公司做审定，张某又约我去8号温泉，洗澡吃饭后又给了我一个茶叶礼盒，我翻开看了一下，里面有一摞钱，应该是10万元。他给我钱的目的还是想让我尽快布置专家给他办理穿山甲片和羚羊角的库存认定。 （八）2017年至2018年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某8有限义务公司（以下简称某8公司）向北京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赛加羚羊角及麝香库存认定提供辅佐，先后两次收受该公司担任人刘某3给予的现金共计11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刘某3（某8公司股东）的证言及所写“事情经过”证明：我是十多年前打高尔夫球时认识的王民中。五年前有一次打球时，我对王民中说手上有一批麝香、羚羊角和穿山甲片等野生动物制品，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不时在老家放着，问他怎样才干卖进来，王民中让我们公司写个申请，阐明制品的种类、来源和数量等状况后，递交到北京某2中止审批。我让公司人员写了申请资料，递交到北京某2行政效劳大厅窗口，隔了近两年申请的库存认定才审批下来。我一共分两次给王民中送过11万现金。第一次是在咨询王民中之后、我们公司递交申请资料之前的时间，我请王民中在某洗浴中心洗完澡分开的时分，在门口给了王民中1万元现金，因他回答我能够办，为了感激他的。第二次是2018年审批前的春节前后，我们公司17年递交申请后，专家也来做了现场认定，之后等了一年左右库存认定不时没批下来，所以我把王民中约出来，还在某洗浴中心，走时我从车里拿出准备好的10万元现金给了王民中，想让王民中尽快把我们的审批批下来，他收下了。平常逢年过节，我会让儿子刘飞给王民中送些酒和饮品。 2．停业执照、申请书、状况证明等证明：2017年10月21日，某8公司担任人刘某3向北京市某1局动物维护处申请销售该公司库存的穿山甲、羚羊角、麝香。 3．状况阐明、委托书、药品消费答应证、停业执照等证明：2017年12月26日，某8公司刘某3对代理销售羚羊角、穿山甲和麝香的来源及其相关状况中止了阐明，该批物品均为其母亲刘某3委托其中止保存销售。任某、王某3、甘某、徐某3对该批药材的来源中止了阐明。 4．现场检查记载、现场查验讲演、关于某8公司所需封装标签的函、封装统计表等证明：2017年12月21日，受北京某2委托，某3局某检测中心对某8公司申请销售的穿山甲、麝香、羚羊角中止了现场查验并抽查检视，羚羊角净重831公斤、穿山甲片净重900公斤、麝香毛重28．8公斤。2018年2月1日，北京某2向某3局某检测中心致函，确认经现场查验后，该批药材的数量以及规格，申请穿山甲片封签31个，羚羊角封签21个，自然麝香封签56个。 5．行政答应决议、行政答应检查记载、申请表证明：2018年5月17日，北京市某1局答应某8公司将库存的穿山甲片、麝香和赛加羚羊角中止加工销售，王民中在行政答应检查记载中签署了“拟同意”的意见。 6．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一个证明：我同刘某3是和朋友一同打高尔夫球认识的。两三年前，刘某3公司向我们某2申请过穿山甲片、羚羊角、麝香的库存认定。他们公司在行政大厅申报资料后不久，刘某3约我去某洗浴中心洗澡吃饭。我通知他公司申报的资料需求弥补完好再交到行政大厅。我印象中刘某3给过我两次钱。我让他回去弥补资料后过了一段时间，刘某3约我去某洗浴中心，走的时分他给了我一些东西，回家后我发现里面有个小信封，应该是钱，厚度觉得是1万元，他送我1万元就是为了让我加快给他公司办理库存认定。大约半年后，他又约我去洗澡，走的时分，他给了我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拿在手里的厚度和重量，我觉得应该是一整捆的10万元，我收下钱后带回家了。他给我钱就是为了让我加快给他公司办理库存认定。 （九）2016年，被告人王民中应用担任北京某2站长的职务方便，为某9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某12公司）向北京某2申请办理穿山甲片库存认定及运营应用答应提供辅佐，收受该公司总经理陈某的感激费现金10万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陈某的证言及自书事情经过证明：我公司主要运营中药饮片，需求办理野生动物制品的相关审批，在此过程中我认识的王民中。我们公司在北京某2主要办理两方面的业务审批，一个是原料药库存认定，一个是野生动物制品应用的行政答应。2016年底，我们公司在北京某2刚办理了一批穿山甲片的库存认定和运营应用答应的审批，我约王民中在北京某2左近的一个路口见面，我代表公司给王民中送了10万元现金，王民中把钱收下了。送这10万元给王民中，主要是为了感激他给我们公司的辅佐，同时也是为了拉近关系，在后来的审批业务中继续给我们公司提供辅佐。 2．证明资料证明：某12公司及公司财务人员曹某2证明，某12公司总经理陈某于2016年年底以召开股东董事会的名义，从本公司财务预支现金10万元，几日后将此款出借财务，故未留原始凭证。 3．关于对某12公司库存穿山甲原料中止封装的函、核实资料注销表、申请穿山甲片规范化封装的讲演、库存核对封装统计表、来源阐明等证明：2015年，某12公司向北京市某1局申请将该公司现有穿山甲片中止现场核实并处置规范化封装，得到某2的核实注销并向某3局某检测中心申请封装标签、胶带的状况，王民中对某2的申请公函予以签发。 4．关于某12公司所需封装标签的函、核实资料注销表、库存核对封装统计表、申请、阐明、济安堂药店有限公司停业执照及财务报表等证明：2016年，某12公司向北京市某1局提出将该公司的穿山甲片、羚羊角、自然麝香予以核实并规范化封装的申请，某2工作人员张月英和王民中针对此申请中止了库存来源及明细的核实注销，并向某3局某检测中心提出了需封装标签的申请。王民中为该申请公函拟稿人。 5．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陈某是某12公司的总经理或者经理，我们认识十多年了。他们公司在2016年有一批穿山甲片需求做合法库存认定，他找过我。2016年底或2017年初，他打电话说想来看看我，见面后他就给了我一个深棕色的方形无纺布包裹，后来我发现是现金，可能是10万元。似乎是认定文件办理下来之后他给我的钱，所以是益处费。由于他们公司做这行，以后还要和我、某2打交道，所以他送给我钱也是为了他们公司以后办理相关业务能够顺利。 二、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的事实 被告人王民中于2019年4月15日经电话传唤到案，第二日被采取留置措施，随后其主动交代了监察机关尚未控制的行贿事实。 案发后，涉案款物已追缴，涉案的账户已冻结。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 1．证人傅某的证言及自书资料证明：我和王民中在2011年为了买房子办了离婚手续，实践上还是夫妻关系,我们和女儿一同住某1小区小区。王民中名下有三套房，一套回龙观的租进来了，一套某2小区的房子王民中平常上班的时分住着，还有一套某6住处的房子。我名下就是我们往常住的某1小区的房子。此外，我们家里还有1000万元出头的现金，银行里还有将近2000万元的存款，家里还有一些黄金制品、象牙、犀角制品以及二十多块朴素品手表。家里这些巨额现金存款以及黄金制品、象牙犀角制品、朴素品手表的来源都是王民中拿回家的，时间是06年07年之后， 我开端往银行大笔大笔地存现金，就是王民中开端往家拿现金和贵重财物的时间。王民中没有明白通知我是谁给的这些钱财，但是我其实也心知肚明，这些钱肯定是王民中应用职务的关系行贿的钱财。 2019年3月19日我在首都机场被阻止出境后，回家清点了一下家里的现金和银行存折。当时家里有810万元左右的现金和2100多万的银行存款，民生银行存的现金最多有930万元左右；还把家里王民中收的东西归了归类，然后我就去租了某3小区的房子，并把打包好的东西放到租的房子里，有金如意、手表、首饰、存折、银行卡等我以为比较值钱的东西。我还用剪刀刮掉了一些金条的编号，由于金条上的编号能够查到谁买的。我转移财富、刮掉编码都是为了减轻王民中的罪责。 这么多年来我家的大额支出，就是买了两套房和一辆车。一是2009年花320万元置办了位于昌平区北七家镇某5住处的一套别墅，用我母亲张某4的名字买的。另一套房是2013年左右花820万元买的某1小区3号楼2单元301室，是用我的名字买的。2013年左右，我机动车摇到了号，就花62万元买了一辆宝马5系轿车，是用我的名字买的。以上购房、购车款都是王民中拿回家来的钱。买某5住处的房款中的20万元定金及2万元弥补款、8．6万元中介费是用现金支付的。置办宝马车时是用现金支付的7万元定金。 我和王民中的合法收入就是平常的工资房补，银行都能查得到，还有回龙观那套房子的租金。回龙观的房子95、96年就租进来了，那时房租低价，往常一年租金才3万元左右，这些租金都是租户打到王民中的树立银行的工资卡里。 2．银行卡账目资料证明：2004-2018年，傅某在民生、农业、树立、工商、中国、交通、浦发、北京、兴业、光大、保险、邮政储蓄等12家银行开户117个，王民中在中国、工商、交通、农业银行共开户33个，傅某的父母在树立银行开户4个，上述账户内的存款共计3963．54万元。 3．移送扣押物品清单证明在案扣押王民中现金1414．04万元。 9．王民中工资明细及阐明、傅某工资明细及证明资料证明王民中、傅某的工资收入状况。 10．被告人王民中的供述证明：傅某名下大额的银行存款的来源都是我从外面收的钱拿回家给她的，主要是运营象牙的商人送的，这些商人经过我把象牙运营应用的答应申请递交给某3局，为了感激我而给我的钱，且数额十分庞大，实践上我是应用了信息错误等的空子，没起多大作用。从2005年开端，直到2017年国度中止了一切象牙的运营应用，时间跨度十多年，很多给我钱的人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普通每次给我10万、20万的益处费，十几年积聚起来共收了三四千万元。 2019年3月19日傅某在首都机场被阻止出境后，我俩在一同统计了一下这么多年我从外面拿回家的益处费，傅某通知我大约有3000多万元，我当时听到这个数额后自己都惊着了。 我用收的钱买了三亚某6住处一套房子，北京某5住处一套别墅，北京某1小区一套房子，再就买了一辆宝马5系轿车。2008年左右，傅某在昌平区某5住处看中一套别墅，花了300多万买了，300多万的房款是我收受的钱。2011年左右，傅某说在某1小区看中一套房子，我看了后同意买，房款是860万，也是我收来的钱。2013年，傅某摇上号，我俩一同去京宝行买了一辆宝马5系，当时车款加税款70万左右，购车款也是我收的钱。除了买了三套房和一辆车之外，我收受的钱没有置办过其他什么大额资产或消费了。 我说的这些钱主要就是两部分，一部分我能回想起来细致送钱的人和金额的，一部分就是想不起来谁送的这部分现金和财物。第二部分我回想了一下，从2000年我担任某2站长开端，不时到我被组织调查这么多年，每年逢年过节一些象牙商、药商以及其他一些与我业务有关的人会去看我，来看我时会顺便给我些钱，每人每次也就给一两万、两三万的。他们送钱时不会说细致钱数，我收下也不会去数，就拿回家放着。以这种方式给我钱的人比较多，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次数比较频繁。我预算了一下，每年逢年过节以这种方式给我的钱就有100万左右，集腋成裘也有2000万左右，这是现金部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是象牙商和药商，投我所好给我送的名表和黄金、象牙、犀角之类的财物。我收到的益处费，大多在2011年以前，都放在某2小区家里，由傅某去打理。2011年我和傅某离婚后，我也会把收来的红包现金和其他财物送到某1小区书房里，由傅某去处置。我把现金交给傅某打理时，不用明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我在社会上没有其他兼职，没有炒股、炒期货等商业性活动，没有参与赌博或放高利贷等活动，没有接受赠与或继承巨额财富的行为，也没有替他人代为保存或打理财富的行为。我没有关系密切的朋友、亲属参与上述活动。我工资卡平常不怎样用，只是去年或前年取出来一笔20万，一笔30万，不时放家里没动，这次应该也让组织扣了。 证明本案事实，还有以下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 1．到案经过、状况阐明证明：北京市某监察委员会于2019年3月20日接到北京市监察委员会交办的王民中有关问题的线索，初查发现王民中及其前妻傅某名下有巨额财富，并发现王民中与周峰等人有分歧理经济往来，即对王民中涉嫌职务立功问题立案调查。2019年4月15日13:30分左右，驻市某1局纪检监察组和机关纪委同志在北京某2办公室，给王民中打电话请求其在14:00到其办公室，需求和他当面了解一些状况，细致状况未告知。13:50左右，王民中抵达办公室，随后由某监察委员会办案人员带走、讯问，王民中陆续主动交代当时监察机关尚未控制的收受杨某1、杨某2、刘某1、郑某1、于某、张某、陈某、刘某3、刘某2等人所送财物的细致立功事实。第二天王民中被采取留置调查措施。 2．常驻人口信息查询表、留置决议书、延长留置决议书、拘留证、拘捕决议书证明王民中的自然身份状况及被采取强迫措施的状况。 3．《认罪认罚具结书》证明：被告人王民中自愿认罪认罚，认可检察院指控的立功事实、罪名及量刑倡议。 4．随案移送赃证款物品清单、案款收据证明：扣押王民中现金1414．04万元，各银行存折（卡或存单）35本（张），手表19块，宝马车一辆（含钥匙2把），房屋一切权证2本及相关合同等资料，象牙及其制品165件，犀牛角制品18件，金条及金饰品45件等。 5．辅佐冻结存款通知书（回执）、辅佐查封财富通知书（回执）等证明冻结涉案钱款、查封涉案房屋的状况。 本院以为：被告人王民中身为国度工作人员，应用职务上的方便，为他人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财物，数额特别庞大，其行为已构成行贿罪；王民中的财富、支出明显超越合法收入，差额特别庞大，不能阐明来源，其行为又已构成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对王民中所犯行贿罪、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依法均应予惩办，并对两罪予以并罚。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控被告人王民中犯行贿罪、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的事实分明，证据的确、充沛，指控的罪名成立，提出的量刑倡议恰当，被告人王民中对此没有异议，本院对公诉机关的意见予以采用。关于王民中的辩护人所提辩护意见，经查，王民中经电话传唤到案，照实供述办案机关尚未控制的行贿立功事实，契合自首的相关规则；王民中自愿认罪认罚，案发后涉案赃物已扣押在案，相关违法所得已冻结在案，对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用。王民中虽在案发前退还杨某1400万元，但系在傅某被阻出境的状况下，王民中为规避组织调查而为，不可据此认定其悔罪而对其从轻处分，对辩护人的该节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用。鉴于王民中行贿立功系自首，照实供述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的事实，能认罪悔罪，自愿适用认罪认罚制度，其立功所得款物已全部追缴扣押在案，本院对王民中所犯行贿罪依法减轻处分，对王民中所犯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依法酌予从轻处分。本院依据被告人王民中立功的事实、立功的性质、情节及关于社会的危害水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三）项、第二款、第三款，第三百九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三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第四十四条第三款、《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贪污贿赂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第一款、第十九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置自首和立功细致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之规则，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王民中犯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六个月，并处分金人民币八十万元；犯 巨额财富来源不明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决议执行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分金人民币八十万元（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留置、羁押的，留置、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9年4月16日起至2032年4月15日止，罚金限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交纳）。 二、追缴被告人王民中人民币五千三百七十三万一千五百七十四元三角三分，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三、在案扣押、冻结、查封的款物分别予以没收或变价后并入本判决追缴项执行、折抵所判罚金刑（清单附后）。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经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 判 长 漆爱君 审 判 员 杨子良 审 判 员 周 耀 二〇二〇年七月二十三日 法官助理 王 璇 书 记 员 李 曼 扣押款物处置清单 1．傅某名下朝阳区某1小区3号楼2门301室房产1套（含某1小区3号楼2门301室的房屋一切权证、买卖合同书、存量房买卖结算资金自行划转声明、买卖发票、完税证、收条、刷卡单等相关文件、资料）； 2．张某4名下昌平区某5住处C区21号房产1套（含某5住处C区21号房产的房屋一切权证、买卖居间合同、存量房屋买卖合同、协议、弥补协议、买卖资金监管买卖协议、买卖发票、完税证、收条、刷卡回单等相关文件、资料）； 3．扣押在北京市某2维护站的宝马528i轿车（含钥匙2个，不含车牌）1辆。 二、随案移送的下列物品，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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