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 点击右上角“...” → 点选“ 设为星标 ★ ” 为植润文化加上星标,就再也不会找不到我啦!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关注我们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安定 《管子》是先秦时期各学派的行动汇编,内容很博大,大约成书于战国(前475~前221)时期至秦汉时期,内容很庞杂,包含法家、儒家、道家、阴阳家、名家、兵家和农家的观念,《汉书·艺文志》将其列为道家著作,当时有86篇﹐今本实存76篇﹐其馀10篇仅存目录。《管子》一书的思想,是中国先秦时期政治家治国、平天下的大经大法。 原文 万乘之国,兵不能够无主,土地博大,野不能够无吏,庶民殷众,官不能够无长,操民之命,朝不能够无政。 地博而国贫者,野不辟也,民众而兵弱者,民无取也。故末产不由,则野不辟。赏罚不信,则民无取。野不辟,民无取,外不能够应敌,内不能够固守,故曰有万乘之号,而无千乘之用,而求权之无轻,不可得也。 地辟而国贫者,舟舆饰,台榭广也。赏罚信而兵弱者,轻用众,使民劳也。舟车饰,台榭广,则赋敛厚矣。轻用众,使民劳,则民力竭矣。赋敛厚,则下怨上矣。民力竭,则令不行矣。下怨上,令不行,而求敌之勿谋己,不可得也。 欲为天下者,必重用其国,欲为其国者,必重用其民,欲为其民者,必重尽其民力。无以畜之,则往而不可止也;无以牧之,则处而不可使也;远人至而不去,则有以畜之也。民众而可一,则有以牧之也。见其可也,喜之有征。见其不可也,恶之有刑。赏罚信于其所见,虽其所不见,其敢为之乎?见其可也,喜之无征;见其不可也,恶之无刑;赏罚不信于其所见,而求其所不见之为之化,不可得也。厚爱利,足以亲之。明智礼,足以教之。上身服以先之。审度量以闲之。乡置师以说道之,然后申之以宪令,劝之以庆赏,振之以刑罚,故庶民皆说为善,则暴乱之行无由至矣。 地之生财有时,民之用力有倦,而人君之欲无量,以有时与有倦,养无量之君,而度量不生于其间,则上下相疾也。是以臣有杀其君,子有杀其父者矣。故取于民有度,用之有止,国虽小必安;取于民无度,用之不止,国虽大必危。 地之不辟者,非吾地也。民之不牧者,非吾民也。凡牧民者。以其所积者食之。不可不审也。其积多者其食多,其积寡者其食寡,无积者不食。或有积而不食者,则民离上;有积多而食寡者,则民不力;有积寡而食多者,则民多轴;有无积而徒食者,则民偷幸;故离上不力,多轴偷幸,举事不成,应敌不用。故曰:察能授官,班禄赐予,使民之机也。 野与市争民。家与府争货,金与粟争贵,乡与朝争治;故野不积草,农事前也;府不积货,藏于民也;市不成肆,家用足也;朝分歧众,乡分治也。故野不积草,府不积货,市不成肆。朝分歧众,治之至也。 人情不二,故民情可得而御也。审其所好恶,则其长短可知也;观其交游,则其贤不肖可察也;二者不失,则民能可得而官也。 地之守在城,城之守在兵,兵之守在人,人之守在粟;故地不辟,则城不固。有身不治,奚待于人?有人不治,奚待于家?有家不治,奚待于乡?有乡不治,奚待于国?有国不治,奚待于天下?天下者,国之本也;国者,乡之本也;乡者,家之本也;家者,人之本也;人者,身之本也;身者,治之本也。故上不好身手,则末产不由;末产不由,则民缓于时势而轻天时;轻天时,而求田野之辟,仓廪之实,不可得也。 商贾在朝,则货财上流;妇言人事,则赏罚不信;男女无别,则民无廉耻;货财上流,赏罚不信,民无廉耻,而求庶民之安难,战士之死节,不可得也。朝廷不肃,贵贱不明,长幼不分,度量不审,衣服无等,上下凌节,而求庶民之尊主政令,不可得也。上好轴谋闲欺,臣下赋敛竞得,使民偷壹,则庶民疾怨,而求下之亲上,不可得也。有地不务身手,君国不能壹民,而求宗庙社稷之无危,不可得也。上恃龟筮,好用巫医,则鬼神骤祟;故功之不立,名之不章,为之患者三:有独王者、有贫贱者、有日缺乏者。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我茍种之,如神用之,举事如神,唯王之门。 凡牧民者,使士无邪行,女无淫事。士无邪行,教也。女无淫事,训也。经验成俗,而刑罚省,数也。凡牧民者,欲民之正也;欲民之正,则微邪不可不由也;微邪者,大邪之所生也;微邪不由,而求大邪之无伤国,不可得也。 凡牧民者,欲民之有礼也;欲民之有礼,则小礼不可不谨也;小礼不谨于国,而求庶民之行大礼,不可得也。凡牧民者,欲民之有义也;欲民之有义,则小义不可不行;小义不行于国,而求庶民之行大义,不可得也。 凡牧民者,欲民之有廉也;欲民之有廉,则小廉不可不修也;小廉不修于国,而求庶民之行大廉,不可得也。凡牧民者,欲民之有耻也,欲民之有耻,则小耻不可不饰也。小耻不饰于国,而求庶民之行大耻,不可得也。凡牧民者,欲民之修小礼、行小义、饰小廉、谨小耻、禁微邪、此厉民之道也。民之修小礼、行小义、饰小廉、谨小耻、禁微邪、治之本也。 凡牧民者,欲民之可御也;欲民之可御,则法不可不审;法者,将立朝廷者也;将立朝廷者,则爵服不可不贵也;爵服加于不义,则民贱其爵服;民贱其爵服,则人主不尊;人主不尊,则令不行矣。法者,将用民力者也;将用民力者,则禄赏不可不重也;禄赏加于无功,则民轻其禄赏;民轻其禄赏,则上无以劝民;上无以劝民,则令不行矣。法者,将用民能者也;将用民能者,则授官不可不审也;授官不审,则民闲其治;民闲其治,则理不上通;理不上通,则下怨其上;下怨其上,则令不行矣。法者,将用民之死命者也;用民之死命者,则刑罚不可不审;刑罚不审,则有辟就;有辟就,则杀不辜而赦有罪;杀不辜而赦有罪,则国难免于贼臣矣。故夫爵服贱、禄赏轻、民闲其治、贼臣首难,此谓败国之教也。 译文 万辆兵车的大国,军队不能够没有统帅;领土宽广,农田不能够没有官吏;人口众多,官府不可无常法;控制着人民命运,朝廷不可无政令。 地大而国度贫穷,是由于土地没有开辟;人多而兵力单薄,是由于人民缺乏敦促。所以,不遏止朴素品的工商业,土地就不得开辟;赏罚不信实,人民就缺乏敦促。土地没有开辟,人民缺乏敦促,对外就不能抵御敌人,对内就不能固守疆土。所以说,空有万辆兵车的大国虚名,而没有千辆兵车的实力,还想君主权益不被削弱,那是办不到的。 土地开辟了,而国度依旧贫穷,那是君主的舟车过于奢华、楼台亭阁过多的原故。赏罚信实而兵力依旧单薄,那是随意大张旗鼓、使民过劳的原故。由于,舟车奢华,楼台亭阁过多,就会使赋税繁重;随意大张旗鼓,使民过劳,就构成民力干涸。赋税繁重则人民仇恨朝廷,民力干涸则政令无法推行。人民仇恨,政令不行,而求敌国不来侵略,那是办不到的。 要想治好天下,必须珍惜本国国力;想要治好国度,必须珍惜国内人民;想要治大好人民,必须珍惜民力之耗尽。没有措施养活人民,人们就要外逃而不能阻止;没有措施管理人民,即便留下来也不能运用。远地的人们来而不走,是由于有效地养活了他们;人口众多而能够统一号令,是由于有效地管理了他们。见到人们做好事,喜悦而要有实践奖赏;见到人们做坏事,厌恶而要有细致惩罚。赏功罚过,关于亲身阅历的人们的确兑现了,那末,没有亲身阅历的也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假如见到人们做好事,空自喜悦而没有实践奖赏;见到人们做坏事,空自厌恶而没有细致惩罚;赏功罚过,关于亲身阅历的都没有兑现,要希望没有阅历的人们为之感化,那是办不到的。君主能够付出厚爱和厚利,就能够接近人民,声明学问相礼节,就能够教育人民。要以身作则来引导人民,审定规章制度来防备人民,设置乡的官吏来指导人民。然后再用法令加以约束,用奖赏加以鼓舞,用刑罚加以威慑。这样,庶民就都愿意做好事,暴乱的行为便不会发作了。 土地消费财富,受时令的限制;人民破费劳力,有疲倦的时分;但是人君的愿望则是无止境的。以“生财有时”的土地和“用力有倦”的人民来供养愿望无量的君主,这中间若没有一个合理的限度,上下之间就会相互仇恨,于是臣杀其君、子杀其父的现象产生了。因而,对人民征收有度,耗费又有节制的,国度虽小也一定安定;对人民征收无度,耗费没有节制的,国度虽大也一定危亡。 有土地而不开辟,等于不是自己的土地;有人民而无论理,等于不是自己的人民。凡是管理人民,关于按劳绩给予禄赏的问题,不可不审慎从事。劳绩多的禄赏多,劳绩少的禄赏少,没有劳绩的就不给予禄赏。假如有劳绩而没有禄赏,人们就同心同德;劳绩多而禄赏少,人们就不努力工作;劳绩少而禄赏多,人们就故弄玄虚;无劳绩而空得禄赏,人们就贪图侥幸。凡是同心同德、工作不力、故弄玄虚、贪图侥幸的,举行大事不会胜利,对敌作战也不会尽力。所以说,依据人的才干授予官职,依照劳绩差别赐予禄赏,这是用人的关键。 农田与市场常常争劳力,民家与官府常常争财货,货币与粮食常常争贵贱,中央与朝廷常常争管理权限。所以,让田野不积杂草,就应把农业放在首位;让官府不积财货,就应把财富藏于民间;让市场店铺不成行列,就需求做到家用自足;让朝廷不聚众议事,就需求做到分权到乡。田野无杂草,官府无积货,市场店铺不成行列,朝廷不聚众议事,这些都是治国的最高水平。 人的天性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人的思想性情是能够控制的。了解他喜欢什么和厌恶什么,就能够知道他的优点和短处;察看他同什么样的人交往,就能判别他是大好人还是坏人。掌握住这两点,就能够对人民中止管理了。 疆土的保障在于城池,城池的保障在于军队,军队的保障在于人民,而人民的保障在于粮食。因而,土地不开辟,就会构成城池不稳定。君主不能管理自身。怎样能管理他人?不能治人,怎能治家?不能治家,怎能治乡?不能治乡,怎能治国?不能治国,怎能管理天下?而天下又是以国为基本,国以乡为基本,乡以家为基本,家以人为基本,人以自身为基本,自身又以乱世之道为基本。所以,君主若不注重农业,就不肯遏止朴素品的工商业,不遏止朴素品的工商业,人们就会延误农时农事而轻忽土地之利。在轻忽天时的状况下,还希望田野开辟、仓廪充实,那是办不到的。 商人在朝中掌权,财货贿赂就流往上层;妇人参与政事,赏功罚过就不能精确;男女没有界线,人民就不知廉耻。在货财上流、赏罚不信、民无廉耻的状况下,请求庶民为国度甘冒危难,战士为国度献身死节,是办不到的。朝廷不整肃,贵贱无区别,长幼不分,制度不明,服制没有等级,君臣都超越应守的规范,这样,请求得庶民尊重君主的政令,是办不到的。君主好搞阴谋狡诈,官吏争收苛捐杂税,使役人民只偷取一时之快,致使庶民仇恨,这样,请求得人民接近君主,是办不到的。具有土地而不注重农业,统治国度而不能统一号令人民,这样,请求国度不发作危机,是办不到的。君主行事依托求神问卜,好用巫医,这样,鬼神反而会经常作起怪来。总之,功业不成,名声不显,将产生三种祸害:一是养成专断专横的君主;二是成为贫穷卑下的君主;三是成为政务紊乱、整日里疲于奔命的君主。 作一年的打算,最好是种植五谷;作十年的打算,最好是种植树木;作终身的打算,最好是培育人材。种谷,是一种一收;种树,是一种十收;培育人材,则是一种百收的事情。假如我们注重培育人材,其功效将是神奇的;而如此举事收得神效的,只需王者之门才能够做到。 凡是管理人民的,应该使男人没有邪僻行为,使女人没有淫乱的事情。使男人不行邪僻,要靠教育;使女人没有淫乱,要靠训诲。经验构成习尚,刑罚就会减少,这是自然的道理。凡是管理人民的,都请求人民走正道。请求人民走正道,就不能不遏止小的邪恶。由于,小的邪恶是大的邪恶产生的本源。不遏止小的邪恶而想要大邪恶不危害国度,是办不到的。凡是管理人民的,都请求人民有“礼”。请求有礼,就不可不注重小礼。由于,在国内不注重小礼,而请求庶民能行大礼,是办不到的。凡是管理人民的,都请求人民有“义”。请求有义,就不可不实行小义。由于,在国内不行小义,而请求庶民能行大义,是办不到的。凡是管理人民的,都请求人民有“廉”。请求有廉,就不可不注重小廉。由于,在国内不注重小廉,而请求庶民能行大廉,是办不到的。凡是管理人民的,都请求人民有“耻”。请求有耻,就不可不整理小耻。由于,在国内不整理小耻,而请求庶民能行大耻,是办不到的。凡管理人民,请求人民谨小礼、行小义、修小廉、饬小耻、遏止小的坏事,这都是锻炼人民的措施。而人民能够作到谨小礼、行小义、修小廉、饬小耻并遏止小的坏事,又正是治国的基本。 凡是管理人民的,都请求人民服从差遣。要人民服从差遣,就不可不注重“法”的作用。法,是用来树立朝廷权威的。要树立朝廷权威,就不可不注重爵位。假如把爵位授给“不义”的人,人民就轻视爵位;人民轻视爵位,君主就没有威信;君主没有威信,命令就不能推行了。法,是用来差遣人民出力的。差遣人民出力,就不可不注重禄赏。假如把禄赏授给“无功”的人,人民就轻视禄赏;人民轻视禄赏,君主就无法劝勉人民;君主无法劝勉人民,命令也就无法推行了。法,是用来发挥人民才干的。发挥人民才干,就不可不谨慎地委派官职。假如委派官职不谨慎,人民就背离其管理;人民背离管理,则下情不能上达;下情不能上达,人民就仇恨君主;人民仇恨君主,命令也就无法推行了。法,是用来决议人民生死的。决议人民生死;就不可不审慎地运用刑罚。假如刑罚不审慎,就会使坏人逃罪而大好人蒙冤;坏人逃罪和大好人蒙冤,就会呈现杀无辜而赦有罪的事情;杀无辜而赦有罪,国度就难免被贼臣攫取了。所以,爵位被轻视,禄赏被轻视,人民背离统治,贼臣发起叛乱,这些都是败国的政教构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