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雨 | 在这利欲熏心的世界里，感情有什么用？

哲思雨系列之十

在这利欲熏心的世界里，感情有什么用？

朱晓宇

哲学园特约作者

笔者在《哲思雨系列之九》一文中所讨论的囚徒困境难题把道德与理性的抵触凸显出来：当背离或诈骗所带来的利益足够诱人的时分，理性的人似乎都应该丢弃道德而选择利益。1979年，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阿克塞尔罗德 (Robert Axelrod) 为了了解人与人之间协作的可能性，举行了两次模仿囚徒困境的计算机程序大赛，结果意外地发现了解开囚徒困境的钥匙。竞赛结果显现，最胜利的程序不是狡猾的“坏人”，而是简单仁慈的“大好人”。1988年，美国康奈尔大学的经济学家罗伯特·弗兰克 (Robert Frank) 又找到了另外一把钥匙，那就是人的感情。

弗兰克以为，人并不是纯理性的动物，而是兼有理性和感情。假如把追务实践利益当作人生目的的话，那么感情起到什么作用呢？他在《激情在理性之内》(Passions within Reason) 一书中从经济学视角阐释了生物特征进化的规律。他以为，每一个生物特征之所以存在，不只仅由于它对个体的生存与繁衍有利，还由于跟耗费同样的身体资源所能产生的其它可能性相比，这个特征愈加有利。好比，假如具有红外线视觉，人类的夜视才干就会好得多，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红外线视觉呢？这是由于，支持红外线视觉的视神经也能够让视力愈加明晰。具有夜视才干与具有更明晰的视力相比，后者显然是更好的选择。也就是说，我们具有的每一个生物特征不只都有用而且更重要。人类所共有的内疚、羞耻、友谊、同情、正义感等道德情感也是如此，它们能够辅佐我们处置“承诺难题” (commitment problem)。

在日常社会交往中，我们经常做出承诺，但实行承诺时却常常遭到眼前利益的诱惑。弗兰克以为，人类情感的进化是为了辅佐我们处置短期诱惑与长期利益之间的矛盾，让我们这些高度社会化的动物能够更有效天时用社会协作为自己的长期利益效劳，而不会贪图眼前利益因小失大。他在书中讨论了几个例子：

一个高级厨师和一个商业天才决议合伙开饭店，厨师不懂生意经而且缺乏管理才干，商业天才则对厨艺一窍不通。显然精诚协作对双方都有益处，但是在协作过程中两个人也都有诈骗对方的机遇。厨师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从现金抽屉里偷走现金，商业天才也能瞒着对方从供给商那里拿到回扣。假如一方诈骗，另一方最好的措施当然也是诈骗，否则自己就会遭受损失。但就算对方选择诚实，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依旧是诈骗。固然双方都诚实守信对餐馆的展开和双方的久远利益才是上上策，但是，这个处境相似于囚徒困境，单纯运用理性无法推导出最佳计划。但是，假如厨师和商业天才都比较容易内疚的话，他们就不会随意诈骗对方，由于内疚感使诈骗的诱惑大为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