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见：西域吐蕃总是唐朝的心腹大患

任见：西域吐蕃总是唐朝的心腹大患-《大唐上阳》231

任见：西域吐蕃总是唐朝的心腹大患-《大唐上阳》231

《大唐上阳》第四卷

第五十八章 摄政天后

美中缺乏的是，依然姿色未减的武天后，觉得李天皇老相得太多了，大髯飘拂不说，脸面灰暗，腰肢不展，让人从心里疑惑：天皇老矣，尚能饭否？

武照百般准备、充溢等候的榻上作业，也基本上是失望的。

曾经的生龙活虎已然遁迹，武天后不停地擂鼓助威，李天皇派出的将军诙谐可笑，似乎想表示几个把戏，没承想入阵不久，未见怎样抵触厮杀，便已垂首投诚，软不拉耷，柔若无骨。把个武天后气得咬牙切齿，徒唤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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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高句丽和百济旧地，是唐廷的要紧事情，否则，清贫出强盗，局势又要乱套。

当初，熊津道领军总司令分开海东回到中土的时分，百济的末代太子扶余隆畏惧新罗，不敢在原地逗留，也随后跑到了中土。

唐朝与新罗联军攻下高句丽都城平壤后，高句丽王高藏成为俘虏，被解往中土。唐廷赦免了他，任命他为工部尚书、工程部部长，还让他娶了武照异母兄长武惟良的女儿，一年后生了个混血儿子高德武。

武惟良，就是武照诛杀魏国夫人贺兰逸之时，因呈献了“有毒”的白鱼而顺便“就诛”的武家老兄弟之一。

往常，仪凤二年，公元677年的二月，二十五日，武照代表唐廷任命高藏为辽东州都督，封为朝鲜王，送其回辽东，安抚高句丽庶民。

先已安置在中土内地各州的高句丽人，也都与高藏一同送回辽东。

这就是进步，知道用辽人治辽、朝人治朝、韩人治韩了。

武天后又任命已成大唐司农卿、农业部部长的扶余隆为熊津都督，封为带方王，也送他回去安抚百济余众。也用百济人治百济了。

唐廷又将安东都护府迁移至新城，以统辖辽东州和熊津州。

新城，在今天的辽宁抚顺北边。

高句丽消亡后，由于高藏“政不由己” ，被唐廷赦免罪恶，授予官职，但这家伙脑后反骨不消，回到高句丽不久，即分离靺鞨人，妄图复兴高句丽旧国。

武照痛快让李治发布命令，召回阴谋叛变的高藏，贬谪其至邛州。

邛州，是今天的四川邛崃。

历史的记载是：“高藏至安东，潜与靺鞨相通，谋叛，事觉，召还，配流邛州。”后来高藏就死在邛州了。

前百济亡邦太子扶余隆，被唐廷任命为熊津都督府都督，他却不敢回去，借口身体不好，“洛阳宜居” ，等健康恢复了，再到故地就职。

其实，这小子就是个胆怯鬼。百济和新罗是祖辈世仇，他惧怕新罗人把他宰了。

扶余隆旅居中原，不思百济故乡，再没分开洛阳，直到老死。

三月一日，一年一度的全年工作开局大朝会召开了。

基于李天皇的健康缘由，唐廷改封周王李显为英王，改名为李哲。

任命中书令、最高立法长郝处俊和黄门侍郎、皇家事务局局长高智周同为太子左庶子、东宫政务厅主任。任命中书侍郎、立法院副立法长李义琰为太子右庶子、东宫事务厅主任。原太子左庶子张大安，升为宰相，秩级同中书门下三品。

这年春夏两季，河南、河北发作旱灾，麦子枯黄低矮。唐廷派遣御史中丞、副总监察长崔谧等，分别到各地慰劳救济，发放粮米。

崔谧等人的团队正待动身，侍御史、监察官刘思立上了一份奏疏，说：“往常合理麦子抽穗、春蚕吐丝的时节，农事正忙，天皇天后派遣使者安抚巡视，广送赈济大恩，官民人等，一定大为兴奋，切肤之痛，高迎远送，热情备至，那么，官府的日常工作、庶民的日常农事，不就被耽搁了吗？”

朝廷本意很好，安安慰劳灾民，结果却会构成对他们的搅扰。

“既然是为了救济，官署势必要列知名册账簿，动用大量人力，本意在于安抚各地，客观上却为各地构成更大的搅扰。倡议先将赈济工作交给各级州县办理，等到秋季过后，农家稍闲，再派出朝廷使团，到各地对救灾扶贫工作中止考核，评价其优劣好坏，实施奖赏或者处分。”

奏疏上达后，唐廷采用了，崔谧等朝廷赈灾团队遂中止了行动。

夏季五月，吐蕃军队进攻唐朝扶州的临河镇，吐蕃骑兵忽然攻击，生擒了唐朝镇将杜孝升。

扶州在今之四川广元以西中央，临河镇在今之甘肃文县。

地点阐明，吐蕃军队分开其老巢拉萨曾经很远，侵入大唐疆土曾经很深。

吐蕃人命令杜孝升送信压服松州都督武居寂投诚。

松洲乃系今天的四川松潘。

杜孝升坚决拒绝吐蕃人的请求，厉声斥曰：“要命有一条，要信不会写！”

吐蕃骑兵抢掠之后撤离，把杜孝升扔在了那里。老杜收拾剩余部众，登上城头，庆祝固守胜利。

大唐天皇李治获知战报，加授杜孝升为游击将军。

接着，李天皇任命左仆射、朝廷政务院大宰相刘仁轨为洮河道总领军，总司令，大范围发兵征伐吐蕃。

大唐洮河军事基地在当时的鄯州城，今天的青海乐都。

刘仁轨镇守洮河大营，每次上书向李治提出什么请求，简直都遭到中书令——最高立法长李敬玄的放置，不能畅达。刘仁轨十分生气，明知道李敬玄并无领军才干，故意上奏说：“西域的镇守任务，非李敬玄不能胜任。”

李治便派遣李敬玄到西域去执行守边任务。

李敬玄知道自己没有军事身手，一再推托。

李天皇说：“刘仁轨假如需求朕，朕也会亲身去，卿怎样能推托呢？”

李治硬是任命李敬玄接替刘仁轨为洮河道军事大总管兼安抚大使，并加任李敬玄为检校鄯州都督，荣誉大司令。又命令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秘书长李孝逸等发剑南、山南兵马援助李敬玄。

仪凤三年，公元678年，李天皇、武天后数次信件磋商，驿马交往，唐廷于四月二十二日发布通知：自明年起改元为“通乾” ，大赦天下罪囚。

五月初七，李治去九成宫度暑。没想到山中大雨倾盆，寒流攻击，护驾的禁卫军士兵，竟有冻死的。

李治在九成宫过了个夏天，于九月初七返回长安。

回到长安，看到武天后发来的奏疏中，有高句丽和新罗旧人叛变的音讯，欲要发兵，加以征伐。

卧病在家的侍中、最高监察长张文瓘听知状况，赶紧乘坐软轿进宫觐见李治，规劝说：“目今吐蕃侵扰，唐军正在发兵，向西征伐。新罗虽说不够恭顺降服，但还不曾侵犯边疆。若再分兵东征，恐怕官府和庶民都难于接受可能的结果。”

李治想了想，中止了东征。

仅仅过了两日，九月初九，张文瓘即逝世。临终之前特地劝止李治，上了个善本。

九月十二日，李敬玄带领唐军十八万人，在青海湖畔，与吐蕃军头论钦陵的主力展开大会战，打了个大败仗。

右卫大将军刘审礼被吐蕃俘虏了。

当时，刘审礼率前锋部队深化敌境，遭到吐蕃骑军猛烈攻击，李敬玄胆怯怯懦，紧守阵营，不敢救援。

听说刘审礼战败被俘，李敬玄吓尿了两鞋窝，狼狈后撤，逃到一百五十里开外的承风岭，发掘泥巴壕沟，企图阻挠追兵。

吐蕃大军接连驰骋而至，屯兵四外高处，剑指李敬玄，势如泰山罩顶。

左领军员外将军黑齿常之，是编制外的大将，在夜色掩护下，带领五百人的敢死队，攻击敌营。吐蕃军溃散逃走，李敬玄刚才搜集剩余士兵，返回驻地鄯州。

唐朝军队前锋军官刘审礼为吐蕃所俘，刘审礼的几个儿子，以绳索自我捆绑，来到皇宫门前，央求远赴吐蕃，赎回他们的老爹。

李治准许刘审礼的次子刘易从在军队的辅佐下，到吐蕃去探望父亲。可是，等刘易从赶到吐蕃，刘审礼已被折磨死了。

刘易从日夜哀伤，不停地痛哭，连吐蕃人都感动了，同情了，交还了他父亲的遗体。

刘易从背着“父亲” ，赤足步行，最后把父亲背回了东土。

黑齿常之绝地回击，使唐军转败为胜，李治嘉奖他的功劳，提升他为左武卫将军，担任河源军事基地副司令。

河源，是今天的青海西宁。

李治命令监察御史、行政监察长娄师德在西域搜集被打散的唐军兵卒，重新建起队伍，振作士气，娄师德干得很好。李治遂命他出使吐蕃，改善外交关系。

娄师德是郑州原武人，今天的河南原阳，十几年前即李治永徽元年进士，然后到江都做县尉。江都是前隋朝大皇帝杨广的第二故乡，但是到了唐朝，离皇帝就远了，小娄变成老娄，也没有得到升迁。于是，去年娄师德分开公务员队伍，应募进入军中。

吐蕃将领论赞婆很是礼貌地到很远的赤岭迎接娄师德。

赤岭在今天的青海共和县以东中央。

娄师德向论赞婆传达了唐朝天皇李治的旨意，剖析利害祸福，指明友好协作的外交关系和安定调和的边疆环境对双方的重要性，论赞婆觉得有道理，保障不再胡乱侵犯。

尔后好多年，吐蕃的确没有侵扰唐朝边疆。

李治擢升娄师德为殿中侍御史、宫廷监察官，出任河源——今青海西宁军事基地军政副官，叫做司马，还兼任当地屯垦大区管理办公室主任。

李治总以为唐朝与吐蕃的关系是个大事情，于是，在一个适合的日子，召集身边全部的大臣讨论对策。

有人提议强化积存，待到富足之时，再行征伐。有人主张用和亲的措施，送个宗室小美女去，换取战争。谈论纷繁，无法决议。最后是吃喝一餐，各自散去。

宋城，今天的河南商丘人魏元忠，是个太学生，在最高学府读学位的，向李治呈递“亲启密奏” ，献来防御和抗击吐蕃的计策。

魏元忠以为，管理天下，在于文武，亦即政治与军事两个方面。而今的情形是，讨论文治，只考究言辞激昂与文采华美，而不留意前瞻性的绸缪规划，研判武功，只看到弯弓走马，而不触及计策和战略。这样，对朝野的管理有什么裨益呢？

前朝西晋的文人陆机著有《辨亡论》一文，总结汉末三国时期吴地小国兴亡的缘由，但挽救不了他自己在河桥的败亡；楚国大夫养由基有射穿七层甲片的膂力，也不能避免楚军在鄢陵大战中的失败。

陆机以为，东吴小朝廷的“大皇帝”孙权继承父兄基业，励精图治，弄出了一大片帝王乐土；可是孙权死后，幼主一个连一个，奸臣一批又一批，烈士以身殉国，士卒冲锋陷阵，逐步就死翘翘了。

陆机剖析兴亡之道，条条是理，可惜不会打仗。

晋朝皇家内部残杀不绝，成都王司马颖分离河间王司马颙起兵征伐长沙王司马乂，让陆机代理大都督，带领二十多万军马作战。司马颖对陆机说：“大事成后，封汝郡公。”

陆机军队初动，旗帜折断，很不吉利。

军队列阵动身，鼓声传数百里，自从汉魏以来，不曾有过这样的玩法。

局面浩荡，战法窝囊。长沙王司马乂与陆机交兵，陆机大败，士兵尸体好像积薪，渡河时被射杀的军卒，阻塞流水，血染双岸皆红。

养由基是战国时期楚国的大将军，带领楚国军队与北方的晋国军队在鄢陵拉开战场，中止大决战。

鄢陵，乃今之河南鄢陵。

楚共公想在援晋的齐、鲁、宋、卫联军抵达之前速战速决，应用晨雾掩护，忽然向晋军发起进攻。

晋军左右两翼劲旅起身回击，击破楚军单薄的左、右两军。楚共公率中军攻打晋之中军，晋将魏锜以箭射伤楚共公眼睛，迫使楚军后退。

楚共公忍痛交给养由基两支箭，令其射杀魏锜。养由基一箭射中魏锜颈项，魏锜伏在弓套上死去。养由基还将省下的一支箭交还了楚共公。

但次日楚军却被晋军打得大败，晋军胜利进占楚军营地，食用楚军留下的酒肉，玩乐三天后凯旋回师。鄢陵之战以楚败晋胜而终了。

古语中有这样的说法：民间没有原封不动的习俗，政事却有管理得好和坏的分辨；军队没有原封不动的强弱，将领却有聪明和蠢笨的差别。所以，选择将领应当以谋赂为基本，个人勇力，则为次要。

可是现今朝廷用人，普通都录用将门子弟和为国事而牺牲的人的家眷，偏偏这些人都是庸才，怎样有才干担当军事重担呢？

李左车、陈汤、吕蒙、孟观，都是出身贫贱而树立特殊勋绩的英雄，不曾听说他们家都是将门之后。

李左车和陈汤是西汉的大将，吕蒙是东汉末年的将军，孟观是西晋的将军，皆系能打能杀之人。

魏元忠说：“赏功罚罪，是朝廷和军队最重要的大事，假定有功不奖赏，有罪不处分，再英明的君主也管理不好局面。”

这个老小魏，说着说着，正确的废话就冒出来了。

“民间都在谈论，说近来征伐颁赏，名存实亡。大约由于才识短小的官吏不识大致，吝惜财务，恐怕府库空虚，却不知道前方战士若不能舍命效劳，朝廷的损失有多大。平民庶民，位置低微，但也是诈骗不了的。怎样能靠发布空虚的法令，指定不做兑现的颁赏条例，就希望他们奋勇立功呢？”

自从苏定方征伐辽东，李勣攻破平壤之后，恩赐就不再落实，有功劳的人得不到提升，没有听说过朝廷斩杀一名管理记功颁赏的台郎、令史，以向有功劳的人示歉、赎罪。

台郎，是朝廷政务院的相关司长。令史，是朝廷政务院管理人员。

西域大非川的失败，薛仁贵、郭待封等没有被治罪，倘若当时就处死了薛仁贵等，其他诸将后来怎样还敢失败呢？

我的剖析是，恐怕吐蕃的平定，并非短期内能希望完成。

“还有，军队出击，全仗马力。央求废弃民间不可养马的禁令，使庶民都能养马。假如朝廷发起大军出征，即命州县长官以官钱略高于市价向庶民收购，则马就为朝廷一切了。蛮族依托马匹的力气逞强，我们假如允许民间买马饲养，便是相对削弱了蛮族，强大了自己。”

唐朝遏止庶民养马，而马又是武备中最重要的要素，所以魏元忠在奏疏中特地提到养马问题。

李治统览了魏元忠的条陈，虽说其中难免有失却分寸之处，总体上还是很好的，立刻召见，并破格选拔任用，让魏元忠在中书省即朝廷事务厅上班了。

依照原来的通知，马上就要改用“通乾”年号了，很多人说其“反语”不好，反着念起来似乎“天穷”之音，李治和武照联络后决议不要“通乾” ，改为“调露” 。

于是，仪凤年号休止，整成了调露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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