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有视频号啦! 十二月二日 小慈问安 “我似乎重新发现了生活,也发现了我自己。” ——小慈 作者 | 尼采 朗诵 | 昂扬 编辑 | 慈怀书院(ID:cihuaishuyuan) 1 我的生存的幸福,或许还有我的生存的共同,就在于它的厄运:用谜语的方式来表白,我好像我的父亲那样曾经死去,又好像我的母亲那样依然活着并渐入老境。这双重来源,似乎来自生命阶梯的最高阶和最低阶,兼为颓丧和开端——假如非要有一种解释,那么这一点便解释了或许使我与众不同的那个特征,即在人生基本问题上的那种独立不羁。我对上升和衰落的征候有着比以往任何人灵活的嗅觉,在这方面我是杰出的教员——我知晓这两者,我就是这两者。 我的父亲三十六岁时逝世,他敏感,仁爱,多病,好像一个一定要早逝的生灵,——与其说是生命自身,不如说是关于生命的一个亲切回想。在他的生命衰落的那个年龄,我的生命也衰落了:在我三十六岁时,我的生命力降到了最低点——我还活着,可是看不见我面前三步之远。当时是1879年,我辞去了在巴塞尔(Basel)的教授职,象一个影子似地在圣莫里兹(St.Moritz )渡过了整个夏天,又好像影子普通在瑙姆堡(Naumburg)渡过了同年冬天,我的生命中最阴霾的日子。这是我的最低点,《流浪者和他的影子》就写于这个时期。 毫无疑问,当时我很熟习影子……次年冬天,即我在热那亚(Genua)渡过的第一个冬天,在一种简直是由血肉极端衰竭所构成的出神入化的境地中,我写出了《曙光》。 在我看来,这本书所反映的完整的明朗、快活乃至肉体充沛,不只是和最严重的生理衰弱,而且是和过度的疼痛感相谐和的。忍耐着持续三天头痛和辛劳不堪的呕吐的折磨,我却具有一种杰出的辨证法家的明晰,相当冷静地思索了种种事物,关于它们,我在比较健康的情形下是不够精巧,不够冷静,无力攀爬的。我的读者或许知道,我在何种水平上把辨证法看作颓丧的征兆,其最著名的例子是苏格拉底的例子。 疾病对明智的种种干扰,乃至发烧构成的半昏迷状态,直到这时仍是我完整陌生的事情,我必须查阅书籍才干了解其性质和周期。我的血液循环甚缓,没有人能诊断出我发烧。一位医生长期以来判定我患有神经病,最后却说:“错误!你的神经没问题,是我自己神经过敏了。” 基本查不出任何部分病变;没有器质性胃病,而这种情形要比作为总体衰竭之结果的胃系统严重衰弱常见的多。连有时险些构成失明的眼疾也只是结果,而非缘由,所以随着膂力恢复,视力也会恢复。 关于我来说,悠悠岁月意味着复元;可惜它们同时也意味着旧病复发,衰退,一种颓丧的循环。既然如此,我还用得着说我对颓丧问题很有阅历了吗?我曾经把它读得倒背如流了。以至那种掌握和了解的精妙技艺,那种触摸细微差别的手指,那种“拐着弯看”的心理,以及我特有的其他才干,都是在那时侯学会,都是那个时期的特别礼物,当时我身上的一切,包含察看自身和全部察看器官都变得精微了。 用病人的眼光看比较健康的概念和价值,反过来又从丰饶生命的充实和自信俯视颓丧本能的隐秘作用——这是我的长期练习,我的切身阅历。假如一个人总得成为随意哪个范畴的专家,则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往常,我手上有一样东西,我的手是为之而生的,这就是改动透视(Perspektiven umzustellen)。它或许是一种“价值重估”为何仅仅对我才真正成为可能的第一个理由。 2 也就是说,固然我是一个颓丧者,但我也是其背面。我的证据之一是,我总是本能地选择对立逆境的恰当伎俩,而原本的颓丧者却总是选择对己有害的伎俩。从总体看,我是健康的,从隐秘和特殊的方面看,我是颓丧者。那种使我绝对孤独和解脱日常关系的力气,那种不让我继续受照顾、服侍、治疗的激动——这些都表明了我对当时首先必须做什么具有绝对的、本能的确信。我控制住了自己的命运,我恢复了自己的健康:其前提(每个生理学家都招认)是,这个人实质上是健康的。 一个有典型病态素质的人不可能恢复健康,更不可能自行恢复健康;相反,在一个典型的健康者身上,以至患病自身也能够是对生命和生命力增长的有力刺激。由我往常看来,久病的那个时期事实上正是这样:我似乎重新发现了生活,也发现了我自己;我玩味一切他人不会玩味的美好的乃至细小的事物——我从我的求健康、求生存的意志发明了我的哲学…… 请留意这一点:正是在我的生命力最低落的年头,我终止做一个达观主义者了;自我恢复的本能遏止我有一种乏弱低沉的哲学……归根到底,我们是如此辨认出一种鹤立鸡群的性质的:一个鹤立鸡群的人使我们的感官高兴,由于他是用质地坚硬、细腻而又芳香的木料雕琢而成的! 他只品味对他有益的东西;只需超越有益的限度,他便不再喜欢,不再感兴味。他擅长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凡是不能杀死他的,便使他更强大。他本能地从他所见所闻所阅历的一切中搜集他的宝藏,他是一个从事着选择的准绳,他淘汰许多东西。 不论他接触书本、人还是景物,他一直和他自己做伴。当他选择、答应、信任之时,他怀着敬意。他冷静看待各种刺激,这种冷静是由长期的审慎和盲目的自豪在他身上培育起来的,——他考验临近的刺激,决不迎合它。他既不置信“不幸”,也不置信“罪恶”:他擅优点己处人,他懂得忘却,——他强大得足以使万物不得不赐福与他。 行了吧,我是一个颓丧者的对立面,由于我所描写的正是我自己。 3 我有这样一位父亲,在我看来是一项巨大的特权。听他布道的农民们说,他看上去简直是一个天使。 由此我触及到了种族问题。我是一个纯种的波兰贵族,身上不搀和一滴坏血,绝无德国血。当我寻觅我的最巨大对立面即本能的无限卑鄙时,找到的一直是我的母亲和妹妹,——假如有人置信我和这两个下流胚血缘相通,那会是对我身上的神性的亵渎。 直到此刻为止,凡是我所禁受的来自我的母亲和妹妹的行为,都在我身上惹起了不可名状的厌恶,支配她们的是一种十足的妖术,关于能够在血缘方面伤害我的时辰有着确凿的掌握——在我最辉煌的时辰……那时侯我对毒虫毫无回击才干……生理上的接触会构成这样一种极端的不谐和……可是,我招认,关于“永世轮回”这个我真正深不可测的思想,我的母亲和妹妹一直是最坚决的反对者。 但是,即便作为波兰人,我也是一个庞大的返祖现象。人们要倒退几百年,才看到我所描画的这个就本能地道而言有史以来最高尚的种族。关于今日称作上流社会的一切,我感到格格不入,——我可不会给那个年轻的德国皇帝以做我的马车夫的光彩。只需一个例外,我在其中发现了我的同道——我怀着深深的感激招认这一点。 柯西玛·瓦格纳夫人(Frau Cosima Wagner)在许多方面是最高尚的天性;我对此决非无话可说的,倘若我说:理查德·瓦格纳(Richard Wagner)在许多方面是和我血缘最近的男人……此外尽在不言中……关于亲缘水平的一切主导概念都是不可逾越的生理悖谬。 今天,罗马教皇仍带着这样的悖谬在经商。一个人和他的父母最少相似之处;和自己的父母相似或许是卑鄙之最明显的标记。比较高尚的天性有着无限悠远的来源,必须经过极端漫长的搜集、俭省、积聚才得以构成。巨大的个体是最古老的个体:我不了解,但我的父亲可能是尤里乌斯·恺撒(Julius Casar)——或者亚历山大(Alexander),这位肉身的酒神……此刻,当我写这些话时,邮差给我送来了一颗酒神的头颅…… 作者: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德国哲学家、言语学家、文化评论家、诗人、作曲家、思想家。 朗诵:昂扬,网名go on,中华文化促进会朗诵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全民悦读全国联盟常务副秘书长,山西广播电视台职业播音20余年,专注于纪录片解说。听到他更多声音,公众号:全民悦读太原阅读会,ID:tyreader 和气待人,和气对事, 好运才会不速之客。 慈怀书院 视频号 , 遇见更好的自己。 |